国家训练营就在医院以北十分钟的路程。奇怪的是差不多每一天都有病倒的学员们。
“我全身发痒。”
这位小妹妹,是第n位投诉全身发痒的人了。
“又是冲凉之后就开始发痒吗?”
“对啊!那水那么脏,青青色,混混浊浊的,我们每个人冲了凉都全身发痒。”
“这个身体发痒的原因在于肮脏的水。一定要改用清洁的水冲凉,否则吃什么止痒剂用什么药膏都还是一样会发痒的。”
我已经第n次重复这句话了。
“我们都知道啊!可是都没有办法啊!总不能不冲凉啊!”
“你们难道没有投诉吗?营地的负责人难道不知道吗?”
“当然有投诉啊!”
“投诉之后?没有人处理啊?”
“算是有吧?环境监察员来了两次。可是,他们每一次都在入口处那里干净的水源验一验,然后就跟着拥有营地的园主去吃水果了。每一次验证水的品质都过关。我们还是驻用相同的营地,还是用着相同的肮脏水。”
“这个...这个算什么监察员啊?他们不是应该检查园子深处你们每一天真正用的水源吗?”
送走了还骚着痒的小妹妹,我的手按在电话上,我应该打电话给园主?还是监察员?还是训练营的负责人?甚至是反贪污局的热线?这个园主出租园地应该赚了不少钱吧?不会又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吧?
忽然想起了离开中央医院时,咱们喜舍掌门人的“忠告”:你就出去闯一闯,过一年半载再回来。外面也许有很多奇怪的事,无论如何,记得明哲保身,保持低调,能够关一只眼的不要把两只眼睛张得太大。(天知道,一直以来,最富正义感的就是她自己。每一次都讲不理了不理了,每一次路见不平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仗义执言。)
又想起一个在他州工作的前辈的“恐吓”:你在网上讲话要小心,不小心给一些人看到,把你送到更多山猪更多水牛的地方去,求天不应叫地不灵。
咱们马来西亚真的有那么铁窗吗?
在波特的部落看到Pastor Martin Niemöller的诗:
Als die Nazis die Kommunisten hol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Kommunist.
Als sie die Sozialdemokraten einsperr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Sozialdemokrat.
Als sie die Gewerkschafter holten,
habe ich nicht protestiert;
ich war ja kein Gewerkschafter.
Als sie die Juden holten,
habe ich geschwiegen;
ich war ja kein Jude.
Als sie mich holten,
gab es keinen mehr, der protestieren konnte.
中译大概是这样的:
“当纳粹攻击共产主义,
我保持沉默;
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当纳粹攻击社会民主主义 ,
我还是沉默;
我不是社会民主主义者。
当他们攻击工会,
我没有抗议;
我不属于工会。
当他们攻击犹太人,
我仍然沉默;
我不是犹太人。
当他们攻击我时,
已不留下能为我提出抗议的人了。”
我的电话始终没有拨出去。
我不是大丈夫。
我是个卑鄙的保持沉默的小女子。
no need to call other people, just get the name of the doctor responsible for health checking in that camp, call the doctor up and ask he/she make a simple report.
ReplyDeletethings will be settled easily
How can I forget you have been one of the so-called visiting doc? :P
ReplyDelete我们这些小人物,早已习惯了沉默。人微言轻,奈何?
ReplyDelete原来你还会读德文,在下佩服,佩服!
ReplyDelete高猪,不用太自轻,人微才可以言多(还可以乱乱言)哩!你看人家大人物,讲话写部落还要特聘专人,三思而后言,以免给对头抓住把柄一把拉下去。;P
ReplyDelete尤医生, 你不会谷歌翻译咩?波特有英文版。可以去看他的伟论。
水源污染。。。无语。。。
ReplyDelete小镇医生,‘卑鄙’二字很沉重嘞!
ReplyDelete在政治的催眠下,我们自以为活在所谓的民主社会。真的民主吗?!当‘言论自由’被定义的那一刻开始,已经不再是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