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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ris & Twinbabies Diary
他的眼
他的影集
Aeris影集
Of Hair, Nail, Face, Body and All Things Skin
Sunday, July 27, 2008
大考
七月三十日下午一时
至
七月三十一日晚上九时三十分
在马大考场
的特长
马拉松
~~~常来的、不常来的、刚好路经小镇的你,祝福我吧!~~~
:)
Thursday, July 24, 2008
失去了手的吉他手
Buddy,
谢谢你寄来的短片。
谢谢你给我打气。
是的。
再没有泄气的借口。
我会加油的。
p/s. 真的真的恭喜你考到好成绩。为你感到高兴。与有荣焉。
Tuesday, July 22, 2008
命运
寄了一封短信给在中央医院工作的学姐:
“哈啰,跟进一下,前两天送到你那儿的两个小女孩怎么了?”
“第一个好了。第二个去世了。”
第一个女孩,上午十一时许,被两个老师从学校里带来急症。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医生,你快看看她,她有哮喘病的。在学校发作了。”
小女孩呼吸急促,胸腔却没有气喘的迹象。
“怎么会突然发作?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他们几个人顽皮,把灭火器拆下来玩... ...”
原来是乘学校下课时间,淘气的女孩和几个朋友把玩灭火器,不小心拉到了手把,吸入了一些灭火的ABC干粉。
第二个女孩,下午四时许,被大腹便便的母亲带来外诊。
“医生,我的孩子不太对劲。你看看她是怎么了?”妈妈一脸担忧。
“太太,怎么说不对劲呢?”
“我也说不上来。”
“那她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呢?”
“一个月左右吧?已经一个月多没上学了。”
“怎么不上学呢?”
“她好像没精打采,提不起劲上学。本来叽叽喳喳的,这个月来却安静了许多。”
“整个月都是这样吗?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两个星期,她偶尔会尿失禁。走路也偶尔会跌倒... ...”
乖巧的小女孩有条理的一一说着家里和学校里的事。她的右手有一点弱,不能办到一些简单的动作,在诊所里来回趟着动转失调的步伐。
小女孩立刻被送到中央医院,当晚就做了脑部断层扫描。我的朋友小瓜还用手机拍下了脑部断层扫描结果。
竖日,小女孩被送到了外州的脑神经外科,听说外科医生宣布了脑瘤无法通过手术割除后不久,她就离开了人世。
学姐说:
“还好你当晚就把她送过来。”
我说:
“还好你让我当晚把她送过去,也为她做了
最快速的安排;也还不好
... ...一切,还是太迟了。
”
同一个镇上,两个九岁的女孩,同样的天真无邪、同样的活泼可爱... ...
------
不同的命运
Sunday, July 20, 2008
难过
长长的电话线仍然加不了温
明明知道情绪是人生不该背负的包袱
也许
这一次的功课 叫做放下
等我
回去
门 别关
Friday, July 18, 2008
血喷泉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壮观的血喷泉。
当时,我正检查着一个青年被蜈蚣咬伤的脚,医药助理叔叔在看着一个哮喘的阿姨...
“砰!”急症室的门被狠狠的推开,抬着这个六十开外的阿伯的担架,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根本没有留意阿伯的神智是不是还很清楚,本能的就大叫:“快!快!点滴!
点滴!
”拉开抽屉抓了一把针头就冲向阿伯去。
护士姐姐急忙拉着我的衣袖:“你...你...先穿塑胶围裙!很多血...手套!手套!”
“快!快!量血压!量血压!”阿伯的手臂冰冰冷冷的。我真的不是要呈英雄。我曾经有一次不小心被占了肝炎病人的血的针扎过自己的手。我完全知道那种既担忧又沮丧的心情。可是,喷得那么高的血喷泉让急诊室里很快的出现了一地血泊,此时不插点滴,也许就再也找不到可以下针的血管了。
血压多少?
40/25mmHg
什么?再量一次!
45/20mmHg
三只点滴齐开:
75/40mmHg
“阿伯,你还好吗?你清醒吗?你叫什么名字?”
“嗯...”阿伯终于睁开了眼睛,口中的喷泉成了潺潺细流,但还是没有止息的迹象...
再量一次:
90/50mmHg
“赶快叫血库的人过来!给我六袋血!”小镇医院的血库除了紧急事件,只有白天才有工作人员。
再重复:
95/50mmHg
阿伯不烟不酒不吸毒不玩女人(至少他家阿嫂是这样说的),也从来没有胃痛,睡得好好的忽然狂呕不止,然后就喷血了。胃肠道内窥镜检查一无所获。他到底为什么突然得了
马魏二氏综合症
,就像
《又是巫医》
那天傍晚的
年轻人到底为什么吃了一片菜叶就口吐白沫那样,着实让我丈
二
金刚摸不着头脑。
Wednesday, July 16, 2008
小铁汉
他,是个九岁的小男孩,这个傍晚,不知怎么从一楼宿舍的楼梯口摔了下去。
寄宿老师带他来我们的急症部。他安安静静的自己走进来,两手下垂,右眼高高肿起,黑黑的淤血让他看起来像只趴趴熊。
“你还好吗?”我问他。
“还好。”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
小男孩条理分明的一一作答。
“有没有哪里很痛?”
“没有。”
“怎么跌倒的?”
“我自己不小心。”
“是不是和顽皮的同学推推撞撞?”
“没有。”
“没有?那...是怎么跌倒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
“头不痛吗?”
“不痛。”
“眼睛痛吗?”
“不痛。”
“胸口肚子腰骨有没有撞伤?”
“没有。”
“两只手臂都断了,不痛吗?”我拉起他弯弯曲曲的左手,他的脸扭曲了一下,脉搏还是很有力的跳动。
“不痛。”他说。倔强的。仅存的左眼透着坚定的眼神,眼角却不期然的泛起一抹泪光。
我静静的走开,轻轻的告诉医药助理叔叔。
“给他一剂止痛药。”
“为什么?”
为什么?我想起两天前那个身材魁伟后脑扎着小辫子的二十多岁小伙子,抽血的针头都还没有插入他的手臂,就已经哎哟哎哟的叫着娘亲。
“给他一剂止痛药。”
“他说他不痛啊?”
“给他止痛药。”
我坚持。
后记:
这种安安静静的小孩总是让人特别心疼。
小男孩的手臂折断了三根骨头。头骨也裂了,长长的伤口从右边的头顶骨穿过眼球,延伸至耳后的颞骨。我想上天也心疼这小小的铁汉吧!小小的脑袋居然一点儿也没出血。小男孩住了一晚,就带着两只扎得硬邦邦的手臂回家了。
同行的大概会说小男孩可以自己走路,可以有条理的说话,其实不需要扫描。只是,他的头骨裂痕有
十二公分长四公分宽
,他又什么都不多说,着实让我不安。这一次的扫描,就算是治疗我自己
不安
的心吧!
有些人一点点皮外小伤,就大呼小叫;有些人骨盆破裂,还可以从工地步行来医院。医学...或者我应该说:人生,总是有出人意表的时候。
Sunday, July 13, 2008
《不治之症》
妈妈... ...
让我 用最温柔的歌
唤回你心中的爱
不管 有多少的明天
请你不要不要不要放弃今天的孩子
孩子... ...
即使 你终将离去
不要哭不要怕
让我们好好好好好好爱你
疼你到那最后一天
*患上不治之症的悲哀不在于不治不在于疼痛不在于死亡,而在于一时还死不去。连自己最亲的人都无法接受的怪胎,要如何面对众人的目光?孩子还不懂事。活得越长、长得越大、越懂事越痛苦。就像背上长出自翅膀的董事长(几米《幸运儿》),注定不能在人群中生活。
Friday, July 11, 2008
昏厥
怀胎九月 阵痛一夜
最痛苦的霎那刚刚过去
听不到幸福的哇哇哭泣
睁开眼 是全身瘤的怪婴
Wednesday, July 9, 2008
单恋
昨天
有人
寄了一封短信给我:
“很不爽。一个四十八岁的老姨心脏病,打死也不要去医院。她的丈夫也是的,怎么也不给她住院。我越讲就越不爽。”
“如果他们明明知道有什么后果,还是做这种决定,就后果自负咯。看开啦!”好像很有过来人的宽宏。
“不住院的原因是家里没有别人会做家务哩!真的很不爽。”
“算了吧!看病就像爱情一样,强求不来的。”
“关爱情什么事?”
“医生或病人一厢情愿,都不成啊!”
有个老师是这样说的:当一个病患带着他的痛苦前来找寻帮助,医生愿意帮助他,他接受了帮助,当他因为医生的帮助减轻了痛苦而心存感激,这位医生就完成了一个波罗密。
依此类推,这位阿姨虽然前来找寻帮助,却不接受你所提出的帮助,那么,就算你逼迫她接受,她也不会心存感激,你也不会获得什么波罗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你才不理什么波罗密不波罗密的。不过,一个巴掌是怎么都打不响啊!只能感叹,你的魅力对
阿
姨而言,还远不如家里做不完的家务事。觉悟了吗?快快
上健身房吧!
>p<
嗯... ...也许我也该上一上美容院了。如果我有多一点明星气质,下一次碰上要截肢的阿伯就不必大费唇舌
。
也许只要抛个媚眼,阿伯就会乖乖的点头:
"什么?你要我这发臭了的糖尿脚吗?没问题!没问题!"
>p<
Tuesday, July 8, 2008
My Dad and I
Yasmin的作品
。
很熟悉的Petronas广告风格。
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总能让我动容。
她,是不是也拨动了你的心弦?
你的心,有没有,发出清脆的音符?
Sunday, July 6, 2008
处女膜
我不知道恶名昭彰的新山有多少犯罪案。小镇里的强奸案倒是很频仍的。大央的英姿再好看、笑容再亲切,她的出现还是给我带来很多困扰。
小镇的风气比想象中开放很多,被强奸的少女(好吧!我承认老姨也有可能被强奸,只是还没被我遇上。)往往都早有性经验,报案又往往在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如果没有什么被迫害的伤痕、下体梳不出什么男人的阴毛(不懂为什么时下的少女除了剃腋毛,居然还有剃阴毛的习惯)、体内又没有遗留的精虫(谁说强奸犯不会体外射精呀?),单凭一块破裂的处女膜,谁来告诉我,这上一次
的
“突破”到底是上个月的前男友还是上个星期的强奸犯干的?
老实说,一个医学生在大学时到底检查了多少处女膜?在中央医院的妇产科实习时,又有多少个病人是处女?每个人的五官长得不一样,这处女膜也理所当然的可以很个性化。谁的处女膜生来完美无缺?那她每一个月的经期又从何而来?
还记得大五那一堂关于强奸案件短短一小时的课,我们著名的老教授诉说着他怎么英明的解救一个被误解的父亲和一段差点儿破裂的婚姻。那小孩泄了几天肚子后发红的下体和天生的有些许裂痕的处女膜再加上一个医生的无知,差点为一个家庭带来无妄之灾。
我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但也不能诬蔑无辜的人啊!
大央,我知道我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可我又不是处女膜专家,能不能保留不发言的权利?
注:大央是什么?请看
这里
。
Friday, July 4, 2008
再说强奸案
小镇上仅有的两个年轻刑警,男的帅(遗失皮包时认识的,不像金成武,倒有一点点吴尊的影子。),女的英气勃勃。
这一天,值夜班的时候看到大央女刑警甜甜的笑容,旁边还带着一个生涩的少女,我就知道又没有好事了。
“这位小妹妹报案,说被强奸了。对象是个上了年纪的有妇之夫。”果然。
“好吧!今天急诊部不会太忙,只好勉为其难的例行公事。”
其实,忙与不忙,好像也别无选择。我带着十七岁的小妹妹,连同一位护士进入特设的房间检查。
“小妹妹,对不起,先要问一些问题,也许会有一点难堪,还是要请你合作。”
小妹妹点点头,好像也没什么难色。
“先说一说,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小小声的问,拿着笔,准备在厚厚的报告书上作记录。
“你是说最后那次吗?”
“啊?不止一次吗?”这位小妹妹看起来很冷静的嘛,那么可怜,居然被强奸很多次。“那么从第一次说起好了。”
“第一次?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好像... ...好像是两年前了。”小妹妹犹疑着。
“两年?那么,对方是认识的咯?”
“不认识。”
“不认识?”
“其实... ...一开始,他在路边搭讪我和我的朋友,然后才认识的。”
“那么,怎么会进展到强奸你呢?”
“有一天,他说要带我去看好玩的东西,我跟着他走着走着走到树林里,然后... ...就这样发生了。”
在树林里很好玩的事?这要怎么说呢?很天真很傻?
“这个... ...一共发生多少次?”
“很多次。我们每星期二都会去树林里的。”
“当时你有挣扎吗?”这一点也许很重要。
“没有。”
“啊?那么是自愿的了?那你怎么说是被强奸呢?”
“是... ...是强奸啊!不是自愿。爸爸说这样叫强奸。”
“那... ...怎么两年前没有报案呢?”
“那个... ...是我爸爸知道了,叫我报警的。”
“你爸爸?”
“上个星期我们在林子里的时候,给一个村民撞见了。爸爸
... ...
爸爸
知道了,很生气,狠狠地用木棒打了我一顿... ...”小妹妹摸摸这里,摸摸那里,全身上下的淤青,很委屈的说。
伤是验了。报告要怎么写呢?小妹妹全身上下是有很多伤痕没错。不过,都是她阿爸打的。
Wednesday, July 2, 2008
强奸犯
小镇二十分钟开外是一座监牢。狱卒时不时押着以莫须有的病因想离开监牢换一口新鲜空气的犯人前来看病并要求住院。
这一次,这个四十开外的怪伯伯是个强奸犯。我看到他笑得很得意的脸和骨碌碌的眼珠就想直接上前给他两个耳光。
一旁的医药助理叔叔跟他聊开了天。
“你怎么被关的?讲一讲无妨吧!”
“哎呀,他们讲我强奸咯!”他呷呷的笑,一脸猥琐。
“你真的强奸人啊?谁喔?”
“不过是路边一个放学的女生。我看她生得可爱,一个人等巴士,就陪陪她咯!”
“你真的强奸她吗?”
“我才‘进去’没到一公分。强奸什么啊?还没有爽呢!”
“... ...”
我的直觉还真准。应该直接赏他两个耳光。再关上十个十年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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